“没什么,瞿老师您有心了。其实那时候我爸爸的事情牵连很广,有些从前跟我们交好的人都不敢过问,难得您还有这份心……总归是谢谢您。”
她低垂着头,语带悲凉。
瞿老师似想起什么来,她起身去了书桌后。在柜子里一番摸索后,拿出一只长长的牛皮信封。
宋丹甯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原是一摞微微发黄的澄心笺。上面密密麻麻的簪花小篆,一看就是瞿老师的笔风,纸上誊抄的正是一部完整的《金刚经》。
“这是我那时特地为你父亲誊抄的经文,我如今年纪大了也很少出门。你什么时候去拜祭他,就替我一起烧给他吧!”
宋丹甯起身朝她鞠了一躬,含泪谢过。
瞿老师连忙伸手扶住她,摘掉眼镜连连拭泪:“丹甯啊,你这孩子……真是让老师心疼的很。你和你爸爸对我们家有大恩,那时候要是没有你们帮助我们母子两,哪有泽生现在的光景?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就常来老师这里坐坐,我给你做你喜欢吃的红豆饼,还有沙酱鸡翅……”
都说是故人相逢,难免物是人非。
宋丹甯却觉得,时隔十六年,自己其实还是喜欢瞿老师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