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萱好像有点儿明白了,对上曾寒的眼睛,她脱口问道:“你是潘浩儒的主治医生,可是现在你,似乎把我当成病人了!”
曾寒笑了,他的牙齿很整齐,洁白如雪,在他这个年纪似乎很难得,他说:“对不起,今天见到你,我有些意外,所以失态了。我知道你是许小姐的好朋友,我直言相告,潘浩儒在车祸中脊骨受伤,现在恢复得不错,但是腰以下还是没有完全康复,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才能确定究竟可以恢复到什么程度。”
曾寒一面说,一面跟刚刚进店的同事点头示意,打着招呼。
宋萱有些癫狂了,她突然喊了起来:“你是说,即使通过复健,能不能站起来,还是未知数?”
曾寒指了指桌上的茶水:“喝点水,别激动,潘浩儒和许卓然这两个当事人都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你,也要接受!”
宋萱的眼泪一串一串流了下来,她哽咽着:“我接受?我接受有什么用?我根本帮不到他们,是我害了他们,要不是我,他们早就结婚了,怎么可能横生这么多枝节?”
她趴在桌上,双肩抖动,哭得十分伤心。
曾寒有些意外,又有些挠头,因为进进出出都是他的同事,现在已经有不少年轻的小护士好奇地朝他这边张望,看来好奇心害死人,做人还是要规规矩矩。曾寒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