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勇说:“不用了,开水还没喝完。”严卉却不走,给他们的杯子里倒了一些开水,没话找话地说:“我们苦藤河乡太复杂了。”周明勇说:“有些问题其实并不复杂,是人为地弄复杂了。”“是那些告状的人把问题搞复杂了。他们无事说成有事,小事说成大事,有的事还无限地上纲上线,问题怎么不复杂?”严卉看了周明勇一眼,做出一副胆怯的样子,“周书记,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说吧。”周明勇面无表情地说。
“这几天,我听到一些人议论,说周书记一到苦藤河乡,就把屁股坐歪了,他们也要向上面告状哩。”“怪了,刚才我们还说这个事的。”周明勇冷冷地看了严卉一眼,说,“好啊,你刚才还说苦藤河乡的问题并不复杂,是人为地弄复杂了。我还真想看看他们怎样把水搅浑起来,阻止我们办苦藤河乡的案子。不过,这样做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严卉说:“周书记说的这话我懂了。不过,我好像听谁说过这样一句话,好像是说谬误说上三遍也成真理了。”马纪委一旁笑说:“所以就有人异想天开,把自己的错误,甚至是犯罪,也说成是国家的大气候造成的,是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交下的学费。”严卉有些尴尬:“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把我听到的说给周书记听,也是我做办公室工作的职责啊。”孙纪委一旁说:“以后听到什么话,还请及时告诉我们,包括骂我们的话都要对我们说,知道么?”严卉说:“有些话我实在不敢说,怕你们批评我。”马纪委和孙纪委都同时看着这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他们一下来就听说了,这个漂亮的农村姑娘用自己年轻的身子,先是换了个服务员做,后来又换了个乡政府的招聘秘书。她还想把秘书前面那两个招聘的字眼去掉,就只有紧紧地抱住丁安仁和顾家好的大腿不放了,对他们的话也只有言听计从了。他们对站在面前的这个容颜十分漂亮的姑娘,除了从心里感到一种厌恶,便是一丝隐隐的同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