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紫红紫红的野葡萄,咬下去一包酸水,婉乔看着都皱眉,她却吃得不亦乐乎。
她此刻正埋首苦吃,没太听清楚婉乔的话。
婉乔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道,“我一直以为徐王,嗯,比较偏执,然后可能没那么机敏;但是我昨天听他说话,好像,好像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子歌哪里能听不出来她的话外音,瞪了她一眼,又有些自得地道:“那是因为你从前傻。若是我家王爷真如你想的那般蠢笨,当年先帝爷为什么独独喜欢他?皇上又为什么要算计还是孩子的他?”
婉乔想想也对。若不是天资聪颖,能在先帝几乎都认不全的儿子里得他青眼么?
都是她太单纯啊,以为徐王是只病猫,其实人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对啊。”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压低声音凑上前去。
子歌咬了一口葡萄,汁水差点溅到婉乔身上,忙用帕子掩着,嗔怪道,“好好说话,怎么突然就挤过来了?”
婉乔附耳道:“徐王这么聪明,当初你拜易卿为师,说只有你可以医治他的腿伤,他会信?”
会信才怪。
子歌吃葡萄的动作顿了下,葡萄汁顺着她葱白一样的手指流到掌心。
她扔了葡萄,用帕子慢慢擦拭着手,慢悠悠道:“我师傅那怪癖,他能不知道?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她哪里会收我?上位者不容寻常人,但是他们能容有脾气的高人,比如我师傅这种。所以她只收我,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