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里来好春光,
家家户户种田忙,
种瓜的得瓜,
种豆的得豆,
谁种下仇恨他自己遭殃。
很典型啊!我写歌也是这样的。脑袋在一个地方,而身子却在另外一个什么地方。
我从碰到“西战团”,就提出要到“西战团”去,很快就离开救亡演剧一队。我到“西战团”去就到了万安镇,在那里过了一个冬。这是1938年春节前夕,我给他们排戏,写歌,开始修改《流民三千万》剧本。这时,我收到一笔四川影人剧团演出《流民三千万》的演出费,我就靠这笔钱生活了一两年。影人剧团有白杨、陈白尘等。在“西战团”我不跟大家住在一起,我单独住在一个院子里,那是一个进士的房子,门口挂着“进士及第”的匾额。丁玲他们怕我寂寞,安排些团员找我玩。我还记得有一天丁玲问我:“八路军抗战为了共产党,国民党嘛是为了国民党,那么你为什么要抗战?”我说:“我什么都不为,我就是为中国的老百姓说话,我就是向世界人民控诉日本帝国主义。”的确就是这么个思想,一直支持着我。当时我身体很不好,腰痛得非常厉害,排完了戏,我就趴在床上起不来,这是从苏联回来在雪地里睡觉得的病。我就对丁玲说:“抗战若五年胜利,我还赶得上,若十年胜利,我可能就赶不上了。”丁玲和我们没事就跑到小酒馆喝酒去。那时“西战团”多演小秧歌剧,吴坚当时是“西战团”最小的演员,我当时给他排过戏,这个小孩我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