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者王侯,败者寇。”杨修又道:“成大事岂能不行险着?”
曹植微微一笑,道:“吾现在不也是侯爷么?何苦再去行险争斗?”
“侯爷。”杨修见曹植如此说话,心中着恼,乃道:“当初若非陛下陷害,引侯爷饮酒大醉,以至不能带兵出战,失宠于先帝,这大魏基业落于谁手,尚不可知。侯爷不是也一直想要夺回应该属于您的东西么?”
“当初父王在世,吾自然还想再次获宠。可是如今大势已定,唉。”曹植长长叹息一声,道:“就由他去吧。”
“侯爷。”杨修拜倒在地,急切道:“如今越骑将军起事,若遭覆亡,陛下又岂能放心侯爷您?救越骑将军便是自救啊。当日金殿七步作诗之事,您就忘了么?”
“这,”曹植也似乎想起当日场景,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片刻犹豫道:“要不就再观望数日,若老二能夺回壶关,吾再起兵不迟,如何?”
“当断则断,如此犹豫不决,于大事有碍。”杨修见曹植心意稍转,急忙又劝道:“若是曹子丹军马渡河北来,再出兵,可就晚了。”杨修虽然是一阵苦劝,奈何曹植心意已定,任他磨破嘴皮,也始终不愿冒险出兵,最后只好告退出来,坐车往自己府第而来,一路不住叹息摇头,心知曹彰若败,曹植也必被贬黜,自己等跟随多年的心腹之士也是前途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