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试她一试,”我心里想,“像这样丝毫不露声色,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早上好,格雷斯。”我说,“这儿出了什么事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仆人们都聚在这儿议论纷纷的。”
“没有什么,只是昨天晚上主人躺在床上看书,点着蜡烛睡着了,结果帐子着了火,幸好没有烧着被褥和床架就惊醒了,想办法用水罐里的水把火扑灭了。”
“真是怪事!”我悄声说,然后两眼紧盯着她,又说,“罗切斯特先生谁也没叫醒?没一个人听到他在走动?”
她又抬眼朝我看看,这一次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点有所察觉的神情。她似乎留神打量了我一会儿后,才回答说:“你知道,小姐,仆人们睡的地方都离得那么远,他们是不可能听到的。费尔法克斯太太和你的房间离主人的房间最近,可是费尔法克斯太太说她什么也没听见。人上了年岁,常常睡得很沉。”她停了停,接着用一种看似毫不在意、实际意味深长的口吻补充说,“可是你还年轻,小姐,我想你不会睡得那么沉的,说不定你听到什么响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