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见他越说越是恼火,赶紧把话题拉回来:“不是担心如绘么?怎么又埋怨上三叔了?”
“崔氏这件事情如绘做的很漂亮,咱们这个女儿从小就是聪慧的。”苏万海叹了口气,“但女孩子究竟是女孩子!”
安氏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唯一的女儿却不能在膝下抚养,小小年纪就送进了宫里去看人眼色,虽然说这话的是苏万海,她一样不高兴:“如绘才多大?再说她若不是女孩子,又何必被送进宫里去战战兢兢这么多年?”
“我不是说别的,只说崔氏之事。”苏万海皱着眉,“她只想到暹罗狼子野心,计谋深远,并利用崔氏的身份替我苏家避免了近年的藏弓之祸,却没想到更多!”
安氏奇道:“是什么?”
“是仁寿宫如今躺着的那位……”苏万海长叹,“嘉懿太后啊!”
“初看崔氏之事,是暹罗深谋远虑,早在长泰十五年,兵犯泽州,故意被破虏军围城,接着顺理成章的全城搜捕羁旅泽州的世家子弟,而三弟他运气不错,恰好被崔氏母女所藏,逃脱一命,接着崔母拒绝三弟酬谢,只求让女儿跟在三弟身边伺候……”苏万海冷笑着道,“初听此事,人人都会以为这是因为崔母贪婪之故,放着千金兀自不知足,惦记着想要彻底的攀上咱们苏家,甚至不惜豁出女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