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紧紧闭住嘴巴,向后退出几步,她怕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去用“抽象绣”把花缱绻的嘴缝上。
帅孤裂淡淡地道:“这个女孩子刺绣不好,也许只因为,她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刺绣。”刺绣再好,也只是女红而已,天生的尊贵,是用不着靠这个来展示自己。
他说的话虽然委婉,但花缱绻平时自诩善解人意,自然听得懂帅孤裂的言下之意,顿时觉得有些难堪。
天镝暗瞥了她一眼,笑了笑:“若真如帅兄所言,那么这件东西,也许是那个女孩子生平第一件作品,嗯,甚至是她的唯一作品也说不定呢。”
花缱绻脸色一白,她知道自己刚才讲话刻薄,惹得天镝暗不满了,不禁瑧首低重,委委屈屈地轻叫一声:“公子——”
天镝暗没有讲话,将天孙帛仔仔细细地折好,塞进自己的袖口,转身走向老高茶寮。
花缱绻眼圈顿时红了。
凤无忧心中大爽,长长呼出一口气,屁颠屁颠跟上去,提醒道:“天公子,那个,信,你看完了吧?”看完了就应该还给它的主人了吧?
天镝暗横了她一眼:“怎么?”
凤无忧立刻退后两步,恭恭敬敬地道:“不怎么!”
天镝暗已经走进老高茶寮,从外堂穿过去,后面就是灶间。
灶间是竹木混泥坯的结构,很宽敞,虽然年头已久,墙壁房顶都被烟火熏得乌七抹黑,但东西规置得倒还整齐,也没有苍蝇什么的,只有一只黄猫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屋子看上去甚至比外面的正厅还要干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