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藏着的那一丝丝微小的心软挣扎着、不肯被抹掉,低低的提醒他。
不是这样的。
南柯不是这样的人。
他只是踏入迷途,尚未找到归路。
纪衡言看着霍云骁冷硬的侧脸,就知道他刚才说的话霍云骁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甚至有点嫉妒了。
他和霍云骁出生入死这么多年,霍云骁就为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南柯,要和他闹翻吗?
外面的手下走进来,汇报着情况。
“老大,现场收尾结束了,有些情况需要您亲自过去定夺。”
纪衡言没好气的应了一句:“知道了。”
他看了霍云骁一眼,从兜里摸出一盒烟,砸在了霍云骁的胸口。
霍云骁抓起烟盒愣了几秒。
“衡言。”
“有屁快放!”
“注意安全。”
纪衡言没出声,霍云骁的余光只看见纪衡言匆匆离去的背影。
他无声的笑了笑。
纪衡言啊,还是一样的嘴硬。
欧瑾收了药箱,说:“好了,伤口三天不能沾水,最好忌口,别的我就不叮嘱了,反正你已经伤习惯了。”
霍云骁看了一眼被欧瑾剪得七零八碎的裤子,起身往卧室走去。
他得先去换条裤子再去看沈暮,否则这模样实在过于滑稽了。
霍云骁的一条腿麻药还没完全散去,走路一瘸一拐的很难保持平衡。
欧瑾看着他的背影,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