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桂在一旁笑道,“是啊,奴才在宫里也听说了,五少爷年幼不知事,还是皇上为五少爷解了围,说他应当自称‘草民’。”
“可不是!”谢知微勾唇一笑,“瞧瞧,宫里宫外都没个长幼尊卑了。去吧,拿两本《女则》和《女论语》赐给洪大太太,好好儿读一读,也好明白些道理。“
洪大太太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与谢洪乃是表兄妹,婆婆是她的姑母,嫁进谢家之后,哪怕这么多年只剩过了筠姐儿一个,婆婆也是体谅她宫房受损无子,而对她格外怜惜。
几次来京城,谢家真是一次次水涨船高,她自己尚不会动心,可耐不住女儿动心。
谢知微是长房嫡长女,她女儿是二房的嫡长女,同样的命,却是云泥之别。
洪大太太心里头满是怨怼,却不敢露出来,只哀求道,“皇后娘娘,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来,皇后娘娘今日赐下这两部书,很快满京城都知道了,丢的也是皇后娘娘的脸啊!”
“不错,正是因此,祖父才会委屈本宫的母亲和弟弟前往庐州,向洪大太太和谢大姑娘赔礼道歉。可洪大太太,本宫的母亲和弟弟做错了什么?本宫的母亲乃是郡国夫人,弟弟是从九品伴读,洪大太太也没说要给本宫的母亲和弟弟留多少颜面,竟是一口气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