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恒微一颤抖,身子还在往后躲。
宫壁禾不耐烦了,低声道:“你怎得比个婆娘还啰嗦!”
安陵恒不可置信,终于偏回了头来,却结结巴巴的,说不完整话。
好半天,宫壁禾才听全了。
“我…我是永清的哥哥,你是我弟妹,怎么能让你为我上药?何况本就男女有别,这样不妥…”
宫壁禾手上动作一刻没停,手脚麻利的很,为了避免安陵恒再躲,她还喊住了宫成平。
“成平!过来抱住你舅舅!”
她嗓音清脆,像百灵鸟一般,宫成平喜欢听她说话,一乐便凑到了安陵恒身边,抱住了安陵恒大腿,嬉笑道:“我听姑姑的,舅舅你也听姑姑的好好上药吧。一会儿就不痛了。”
“六弟妹…真的不用了…”安陵恒想将手抽回。
宫壁禾一抬眼,瞪了他一眼,不悦道:“怎不知殿下还是这般迂腐之人?莫非你是想留着伤疤回去见瑞王妃?还是想失血过多,干脆昏死在这里,再给我家阿玉添其他麻烦?”
似乎嫌自己说的话不够重,宫壁禾舀了一大坨绿油油的药浆子递到了安陵恒眼前,补充道:“你也知道你那六弟身子不好,让他累坏了,你于心何忍?”
“我…”安陵恒要开口。
宫壁禾又堵了回去。
“举贤不避亲,治患不避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条文教律,殿下就莫要在这种时刻提及了。”
她麻利的涂完了药,又将纱布拿过来,仔细的给安陵恒缠到了肩膀上,她手劲有些大,安陵恒吃了痛也不好说,忍了又忍,宫成平忍不住问道:“舅舅,你脸色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