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对视,凝素美艳倾国的脸上透着脂粉也掩饰不住的苍白,锦袖下的素手十指紧攥,显然是听到了方才那几个宫女的对话。
面对着凝素竭力克制的怒意,她一如往常般视若不见,垂了眸,举步缓缓向前走。
然而,就是她这幅太过常见的平板面孔,现下在凝素看来也成了无声的蔑视与嘲讽。
如今这宫里唯一知道她与木尘遥之事的除了丽妃就只有她,昨夜木裴赐婚于木尘遥,她千辛万苦精心筹算的一切都付诸东流,并且还赔上了她的骄傲与尊严,如此这般的颜面扫地,于她而言,何尝不是奇耻大辱!
这个自命清高的女子最受不得的便是她蒙羞的把柄被她素来看不在眼里低贱如尘的十九皇妹看了去。凝素细眉紧拧,凤眸里隐约透出微微失控的恨意。就如同一堆干柴,只差一簇火苗就可蔓延至不可收拾。
而现在,这簇火苗已然齐备。
“我早就说过,她是留不得的。”清冷的女声没有任何暖意的在肃杀的寒风中响起,冰冻三尺,蔓延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