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厢房简陋,她砸完几件摆设后,也无人进来更换。堂堂一个定南侯夫人,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她着急上火,急得满脸长红痘,嘴里溃疡打火泡。
林府专门有人将小林氏的情况报告给傅凌云,韩嬷嬷一边布菜,一边笑着说道:“林老夫人是真生气了,小林氏设计那一出落水,弄臭了侯府姑娘们的名声,现在全燕京的夫人们避而远之,又有宴会这一出戏,小林氏刻薄原配嫡女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林老夫人以管理中馈的名义教训她教训得名正言顺,小林氏怎么对姑娘的,林老夫人就加倍施加在小林氏身上,让她看看,什么才叫后娘!”
傅凌云说道:“外祖母得了老夫人的支持,不然她怎么肯回林府接受‘管教’。”
韩嬷嬷点点头,觉得很解气:“只盼着她从此收敛些才好,别再紧盯着姑娘不放。”
傅凌云嘴角的笑意敛了些,小林氏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才不会收敛,只会变本加厉。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小林氏的病用黄连“养”了七八日,她整个房间里、整个人全散发着黄连的苦涩味,林老夫人终于宽宏大量地放行。小林氏屈服,跪在堂下听训,气焰恹恹的,整个堂上除了丫鬟婆子,便只有她是跪着的。傅凌云坐在林老夫人下首,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她脚边的小林氏,怜悯地问候继母的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