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朋笑得暧昧不明。
“想什么想,守好大门不要让人打扰他们,还有别给我动手动脚,请保持安全距离。”杜月白就差真一脚踹上去了。
“是是是,不过这闹了大半天了,”康朋捏了捏嗓子,“我先去买点喝的吧,咖啡?”
杜月白随意地甩甩手,显得很亢奋。
康朋一点不介意,手插口袋踱步走向电梯。
杜月白双手合十认真她默念的小咒语:导演偷懒,助理歇菜。闲杂人等,统统退散,啦啦啦啦。
然后掏出她的小笔记,开始草拟新一轮剧本。
不过笔尖落纸的那一刻,她有片刻的愣神。这支笔还是她从徐沛然那拿的,随手就塞进包包里。蓝帽盖圆头笔,按起来响得咔哒咔哒,老土得很,却意外地好写,字迹流畅一点不漏墨。说是随手,其实她也挑得很。
就跟对笔的主人一样。
徐——沛——然。
圆珠笔自然而然地写下这三个字。
杜月白把自己埋进笔记本里,微凉的纸张贴合着肌肤。
最专业的代理师在工作时间里,允许放纵自己软弱的时间只有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