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澜畏冷,屋里除了地龙火炕,还拢着一银霜炭盆,就搁在里间的火炕前。
碧荷摇了摇头,伸手阻了挽菊的好心,“姑娘好容易才舒服了些,若是被冲着,又病了可怎么办?横竖这屋里燃着地龙,我在外间呆一会儿就暖和了。”
挽菊愣了下,想想也是这个理,便不再坚持,拉着她坐在铺了羊绒垫子的酸枝木花卉纹藤心圈椅上,又赶紧倒了盏热茶过来。
碧荷喝了盏热腾腾的茶水,好一会儿才吐出口浊气,身上的寒意去了十之八九,手脚都慢慢恢复了灵活,她将茶盅搁在桌上,才问道:“姑娘什么时候睡的?”自打搬到藕香榭,锦澜便习惯了在午膳后小歇个把时辰,照往常来看,这会儿怕是要醒了。
“才歇下不久,方才王太医来诊过脉,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走的。”挽菊见茶盅空了,又利落的给她添上一盏。
王太医来了?碧荷似想起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
“怎么?”挽菊见她变了脸,不由将手探到她额上,“莫不是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