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几站地外有个香料市场,郑好提议去看顶级的藏红花。藏红花在国外多用于料理菜肴,但在国内,人们更推崇它的药理价值,多用于泡水泡酒等保健养生。
方瑶不懂行,频频出丑,郑好扳回一城。她以前供职的杂志刊登过五星级酒店餐厅广告,是她撰写的软文,主厨和她聊过藏红花。
方瑶面子上挂不住,想拿店铺墙壁上的抽象画回击,岂知郑好记熟了姚佳宁教她的片汤话,洋洋洒洒说了一通。姚佳宁意有所指:“艺术嘛,各有各的欣赏习惯,有的人喜欢跟人交流感受,有的人更愿意沉浸其中,用心体会。”
当晚,方瑶没和众人一起吃饭,她说她在美国有朋友。郑好向乐有薇显摆,没收到答复,她找秦杉:“乐乐有两天没消息了,你那边呢?”
秦杉说:“她也没回我,她说她在海上。”
叶之南持续地梦见乐有薇。梦中她气息奄奄,在沙滩上用树枝划拉自己的名字,她说爸爸给她取名,嵌了一个有字,是盼望她应有尽有。但是后来的她,总在囿于人情,四壁都是人情,把她钉在笼子里,她要寻来一把利斧,把它们都拆掉。
凌晨三点,叶之南独坐窗前,强烈的慌乱感使他无法入睡。他拨打乐有薇的工作电话和私人电话,都是关机状态,他试着找夏至:“回国了吗?”
夏至弄到了一份明代永乐六年的奏疏,按公藏情况,明代奏疏流传至今有三千多件,但市场上几乎没有见过,从无记录。他向乐有薇报喜,乐有薇居然几十个小时都无动于衷,这不像她,他莫名不安,翻来覆去睡不着,立刻回复:“还在日本,老师有有薇的消息吗?我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