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他刀口上舔血的人,怎么可能会心软?一定是……夜色太美,月光太柔,火光摇曳,让他产生了错觉。算了!人没丢就行,让她睡吧,睡饱了明天好赶路!靳陌染抱着他的剑,靠着一棵离火堆最近的树,闭着眼睛打盹儿。
第二天一早,顾夜在鸟儿们的喧闹中醒来。她缓缓地张开眼睛,一张古铜色的大脸出现在她面前,把她下了一大跳,拳头下意识地就挥了出去。
靳陌染一把攥住了她的拳头,皱眉瞪了她一眼:“醒了?醒了赶紧吃东西,一会儿还要赶路呢。”
顾夜把水袋里的水在火边烤得温热了,漱了漱口,又喝下去小半袋,然后从火堆上的烤野鸡上,撕了一只鸡腿,不客气地吃起来。
“你昨天……怎么不逃?以你的‘轻功’……以你的腿脚功夫,应该不惧山里的野兽才是。”靳陌染奇怪地问道。
眼前这小女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出古怪。她的包包已经被他没收,昨天扛她的时候,也没觉察到她身上有刀子之类的利刃,她是怎么割断绳子的呢?
顾夜翻了个白眼,道:“逃?然后再被你抓回来?以绑匪老大你的凶残程度,应该会把我吊起来吧。我干嘛自己找不对付?”
“算你识相!现在,把你割绳子的工具交出来!”靳陌染威胁地看着她。
顾夜犹豫着,从袖口里取出一个两寸多长的手术刀,故作不舍地递给他。靳陌染接过来,被这不锈钢手术刀的精湛工艺给折服——一定是宁王给她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