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眼亮得跟夜空星辰似的,叫宋晚意这么个女子,都被迷得挪不开眼。
她咧开嘴笑:“你也是去泸州的?”
宋晚意点头:“嗯。”
其他几人纷纷侧过眼打量,恨不得将两人看出几个洞,再趴进肚子里去瞧一瞧。
周震阳被看得烦,直接扭头去看窗外的景色。
鹿眼姑娘吃了闭门羹,垮下脸嗔怪道:“切,装什么嘛!”
好在司机终于发动汽车,轰鸣声吵的几人都没心思再聊天,一车人很快安静下来。
不知是不是这个时候汽车烧的还是柴油的缘故,才坐了十几分钟,宋晚意就觉得胃里翻滚得厉害。
鼻腔里充斥着劣质油散发出来的臭气,裹着那司机身上的汗渍烟味,像只利爪伸进喉咙里拼命乱掏。
“呕~”
中午在李家难得吃上一次的面条混着青黄相间的杏肉,统统吐了出来。
周震阳不会照顾女人,见宋晚意佝腰耸紧脖子,大有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阵仗。
一时乱了方寸。
想去抚她后背,又顾忌她是嫂子的身份。
前排的鹿眼姑娘听见动静,扭头时刚好看到周震阳举着手尴尬地悬在空中,半晌落不下去。
一记白眼翻上天。
“你干嘛呀,愣着干嘛!不知道晕车的人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