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那个气势逼人的中年男人,就连头皮都有些发麻:“我今天在医院遇到了他父亲,他们在吵架……”
“他父亲?”
我点了点头:“我总是觉得他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你应该见过他,在本市新闻里,他都是坐在第一排的。”
我猛地倒吸了一口气,那个中年人凌厉的眼神越来越清晰,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周舟:“你说他是……”
周舟点了点头:“你没有猜错,就是他。”
宿舍里一片漆黑,在这漫长的寂静的黑暗里,我突然想起了傅亚斯的笑脸。
接着,胸口传来一阵难以遏制的疼痛。
02.
傅亚斯出院之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我再也没有颜梦的消息,至少在傅亚斯的口中,我没有再听到颜梦这个名字。
接踵而来的是寒假,得知我要回家待一个多月的那一天,傅亚斯的脸黑得像几十年都没有洗过的锅底。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他却一直没有,只是板着脸整整对着我一个星期。我看着他忍受着内心的煎熬,却还对我假装着云淡风轻的样子,只觉得特别的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