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长哈哈大笑起来:“姜书记,这事你还没忘呀?那个小参谋见了你太激动嘛,把敬酒词说反了嘛,应该是‘报告首长,我喝干,你随意’,哎,我和孙政委不当场批评他了么?”继而又问,“新来的这个高长河怎么样呀?好处么?”
姜超林道:“肯定比我好处,不会经常找你的麻烦。”
李军长笑了:“姜书记,你总算说句实话了,这些年你老兄可没少麻烦我们集团军吧?啊?你说说看,哪回你们平阳市委有大动作没我们的配合?这退二线了,连面都不和我们照,像话吗?说定了哦,抗洪结束咱聚聚,我和孙政委请客!”
姜超林忙道:“别,别,还是我请你们。这八万人你李军座帮我安全撤出来,我个人请你们喝茅台!”
李军长笑道:“那好,那好,咱一言为定,你出酒,我出菜!”
这时,面前的道路疏通了,一辆接一辆的军车开始向前涌动,李军长跳上最前面的一辆军车走了,在车上又对姜超林喊:“哎,姜书记,千万注意身体,你老兄的脸色很不好看哩!”
姜超林向李军长挥挥手,啥也没说,心想,他这脸色哪还好看得了?前天闹了一肚子气没睡好,昨天又几乎一夜没睡,就是年轻人也吃不消,何况他了。真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会儿。然而,完全不可能,八万人的撤离工作正在紧张进行,意外情况随时可能发生,他作为一线指挥者,必须紧守在这里,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意外做出判断和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