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古夫人脸色有异,忙又问:“怎地,古夫人不曾听令郎提起过?也是,小孩子家家的,也不好在长辈面前提起这个,要不是我内侄女身边的丫头说漏了嘴,我也是不知这事的。”
若是刘稻香在此,定会知道平王妃是谎话连篇。
古夫人无奈道:“我儿一向嘴紧,他平日回家除了看望我之外,鲜少与我提及他的事,因此,我的确不知。”
她就是知道啊,也不会承认,她儿子可是再三叮嘱过,千万不能应了郭家的亲事。
也不知这里头有什么古怪,她儿子只让她与刘府的人多多来往。
平王妃认真打量她的神色,半晌后,声音里有些阴郁:“怎地,你一点都不知情?”
古夫人连连摇头。
“那我说,我欲让令郎与我家内侄女结亲呢?”平王妃的脸子一垮,言语间带着些许薄怒。
久居平王妃之位,在宫外,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轻易拂逆了她的意思?
古夫人的性子似乎就是这样子,即便平王妃不高兴了,她依然婉拒道:“我瞧王妃家内侄女生得娇美,其父亲又是盐课提举,谁都知这是个肥差事,想来,在京城里不知有多少勋贵世家的子弟会相中郭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