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云吞面档有时也卖白灼牛肉,但可惜牛肉都经过苏打粉腌泡,灼出来的东西虽然软熟,但也没什么牛肉味可言。
怀念的是避风塘当年的白灼粉肠。粉肠是猪杂中最难处理的,要将它灼得刚刚好只有艇上的小贩才做得到。灼后淋上熟油和生抽,那种美味自从避风塘消失后就没尝过。
其实任何食物都可以用白灼来做,总比炸的和烤的简单,如果时间无法控制的话,选猪颈肉好了,它过老了也不会硬的。
一般人都以为蚝油和白灼是最佳拍档,但我认为蚝油最破坏白灼的精神,把食物千篇一律化。要加蚝油的话,不如舀一汤匙凝固后的猪油,看着那团白色的东西在灼熟的菜肉上慢慢融化。此时香味扑鼻,连吞白饭三大碗,面不改色。
烤鱿鱼最适合下酒
用什么来下酒?这是一门大学问。花生米最普遍,但是我认为这是最单调和最没有想象力的下酒菜。叫我吃花生,我宁愿“白干”。
当然,我反对的只是吃现成的花生。偶尔在菜市场看到整棵的新鲜落花生,买个一二斤,用盐、糖、五香和大蒜煮熟,剥壳吃个不停,就另当别论。
自制红烧牛肉,当然是上等的下酒菜,但嫌太花时间。要是有那么多余暇来准备,那花样可真不少,炸小黄花鱼、芋头蒸鹅、酱鸭舌头,举之不尽。花钱花功夫的下酒菜,总觉不够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