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枝行了礼,悄然退出屋子。
拂袖坐在床边,傅九卿面色苍白的瞧着床榻上的靳月,躺着的时候,即便隔着被褥,也能察觉她小腹处隆起的位置。
他曾私心的想做她生命中最特别的存在,却在此刻后悔得肝肠寸断。
千算万算,连靳丰年也没料到,她会怀上双生胎。
掌心,隔着被褥贴在她小腹位置。
他是那样渴望与她有个孩子,可是……若要她为此冒生命危险,他宁可一辈子只守着她一个罢了,什么特别不特别,都没有她的命来得重要!
“要好好的。”他低声说,“你不是一个人!”
…………
帐内,慕容安忽然惊醒,额角冷汗涔涔而下。
身边的小厮快速冲进来,二话不说就去拧了把湿帕子,哑着嗓子递给他,“做噩梦了?来,擦擦脸,我娘说梦都是相反的,你别怕。”
慕容安低咳两声,随手接过递来的帕子,“你怎么在这儿?”
“奴才听得您这儿动静不太对,便冲进来了,将……军没事吧?”小厮有一张黑乎乎的脸,却有一双极为明亮的眼睛,饶是烛火昏暗,亦能看到眼中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