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大家一瞧见她就暗暗吃惊。……可是,诸位先生,我爱她,倒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性子温和。这两点都是女人天生来的东西,在下层社会里也常常容易碰到。我爱她是因为她有另外一种精神品质。真是这样的,那个亡人,求主让她升天堂吧——我爱她是因为她尽管生性活泼、轻浮,可是对自己的丈夫却忠心,虽然她刚二十岁,我快要满六十了,她却忠心得很!她对我这个老头子真忠心!”
教堂执事正在跟我们一块儿吃饭,这时候把他的怀疑用响亮的哼哼声和咳嗽声表现出来了。
“这是说您不相信吧?”鳏夫对他说。
“倒不是我不相信,”教堂执事慌了,“是这样的。……如今年轻的女人可能是非常那个的……什么幽会啦、用橄榄油加鸡蛋拌点辣作料啦……”
“您疑心,那我来给您证明就是!我是使用种种方法来维系她的忠心的,那就是说,使用战略性的手段,使用跟堡垒一类的东西。在我的摆布和我的精明性格下,我妻子对我不可能不忠心。我使出精明手段来保护我们婚姻的床。我知道一种像咒语似的话。只要一念这种话——得,我就可以踏踏实实睡觉,在忠心方面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