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门娃娃亲,他一直都是非常抗拒的,诚然这二十年来,每年北地都会送阮朝朝的画像来,他就是不肯去看一眼,就听家里人把她的脸夸赞的的天花乱坠。
所以在很多次机会下,他都没有去北地看过阮朝朝一次,他就是不想娶一个千里迢迢的外的姑娘,他以前从未见过姑娘成为妻子,而他也知道,这个姑娘也不想背井离乡来嫁给她,若是来了京城成为簪缨世族的豪门太太,恐怕就是永生永世都困在泥潭之中了。
这些年他拒绝所有人嘴里阮朝朝三个字,知道那日看到了她,真的是个很干净的小姑娘,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她的确同京城姑娘格格不入,到底是个耿直磊落的性子,他甚至觉得娶了也是可以的,反正他日后可以陪着他会北地小住的。
眼下听着明朝清这些话,沈玉安的心直接凉了大半。
“阮朝朝打的主意,是用娃娃亲,将北地和安阳侯府狠狠捆绑在一起?”沈玉安声音飘了起来,自己都无法控制声音的颤抖,“阮朝朝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拒绝婚盟,是来提醒所有人,安阳侯府世子夫人是她北地阮朝朝的?”
明朝清没有接下这个话,沈玉安按住自己有点颤抖的胳膊,“北地参与了劳工运输,还是说帮着杀了劳工?”他呆滞的目光看着明朝清,“你说话啊,你说话啊!到底北地都参与了什么,那不是你的舅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