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充分估计困难,”张居正想结束这次谈话,说道,“吏部新任命的井陉县令,这两天就要到了,你与他交接之后,就即刻动身,到吏部报到。”
“是。”
韩里奇知道这里没他的事了,躬身告谢辞了。他一走,张居正问钱普:
“说了这半晌话,本辅的这些随行军士吃了点什么?”
“卑职早就安排好了,肉包子大葱馅饼尽管吃,还有热乎乎的粉条汤,尽管喝,这会儿都吃过了。”
“吃过了,我们就立刻上路。”
“首辅大人,都过午了,你不用膳?”
“我在轿里头用过茶点,够了。”张居正说着问随行官员,“你们要不要吃点?”
曹应聘领头答道:“我们也都用过点心。”
“好,上路。”
张居正说着已抬腿出门。他忽然又瞥见了亭子,顿时又想起那块诗匾,便停下脚步吩咐钱普:
“把亭子里的那块诗匾摘下来。”
“为何?”钱普冒失地问了一句。
“不要问为什么,叫你摘下就摘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