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八道,”元庆笑道,“你以为这是旧社会的监狱?党的管教干部,拒腐蚀永不沾。”
“别听那一套!”胡金嗤了嗤鼻子,“谁不是知道谁呀?你别管,看我的好了。”
“那我就不管了……小满不会提前释放吧?”
“估计不太可能,刑期太短,才一年,提前也提前不了几天,反正明年夏天他就到期了。”
“你的饭店那边没有人过去找吧?”
“怎么没有?”胡金呲呲牙,面目有些狰狞,“我怕谁?该进来的都进来了,现在胡二爷就是老大,起码在咱那一片儿是这样。半个月前的一天晚上,吴长水那边的一个外号叫大棒子的兄弟过去,先是装喝醉了,砸了我几个盘子,还让我陪他喝酒,我没跟他计较,陪他喝了两杯,临走送给他两块钱让他当路费。这个‘迷汉’还以为我服软了,出门把门口的几个灯笼给我踹瘪了。我安排现在跟着我的几个小弟在后面跟着,走出去半里地,直接让他变成虾酱了……他知道是我干的,再也没来。前几天,三哥……就是跟黄健明一起被咱们‘捂’在刘叔家的那个胖子,他去了饭店,先说了几句好话,然后说,吴长水快要回来了,古大彬答应过黄健明,吴长水回来,就把这个饭店交给他。我说,这事儿我得去监狱请示请示古大彬。三哥说,我知道这个饭店是你的,你开个价,吴长水要买,我说,等长水哥回来再说吧,我跟长水哥亲自谈。三哥知道我是在拿架子,他的身份也不好跟我谈,丢下一句,长水大哥年前过来找你,就走了。操,吓唬谁?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