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云方才受了伤,此刻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勉力站起身子,她跌跌撞撞的去了一旁的凳子上坐着,“我来放你走。”
“我不信。”丁水生想起身。
奈何身上被绑缚了太久,如今浑身麻痹,根本动弹不了。他发出痛苦的呻吟,躺在地上,只能慢慢蠕动身子,试着让手脚快速恢复过来。
然则绳索勒着身子太久,要恢复岂是一时半会的事儿。
针刺般的疼痛袭来,让他整个人都出现痉挛状态。他咬着牙,忍着疼,额头上的冷汗当即涔涔而下,一张脸悉数脱了血色。
孙晓云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盯着在地上逐渐蜷缩为一团的丁水生。看到如此痛苦的丁水生,她只觉得痛快,那种极度压抑的痛苦呻吟,是世间最美妙的乐曲。
戈壁关着杜玉娆,听得这喊声,杜玉娆拼命的敲打着墙壁,“水生?水生你怎样?他们又打你了是不是?水生——”
而后便是杜玉娆的哭声,无力而无助。
“你忍心看着她这样吗?”孙晓云问。
丁水生微微仰起头,“都是拜你们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