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沈拂烟看也不看他一眼,将他赶出了屋子。
绿榕跟在她身边,满眼含泪:“小姐,二爷凭什么休您?分明是他行事不端!欺辱正妻”
女子被休,便是无才无德,往后再想嫁人也难。
宣文央自己下药欺骗妻子,又豢养外室生子,也好意思休妻!
绿榕恨不能一刀捅了他,换小姐一个自在!
可惜不能,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她做了傻事,小姐也会受到牵连。
“不哭,”沈拂烟心疼地为她擦干泪,“要那虚名有何用?相府名气大,不也盯着我这个泼妇的嫁妆吗?”
她轻轻一笑:“光是他那外室和儿子捅出去,便够左相喝一壶了,言官们的唾沫都会淹死相府。我手里有嫁妆,便是依仗,就算被休,去买个山头,与你们一起纵情田园,不也十分快活?”
“小姐说的是,是奴婢想左了。”
绿榕被她这话逗笑。
……
宣文央一边咳、一边拖着羸弱病体赶到老夫人院内。
老夫人躺在床上,额上敷着温帕子,一张脸毫无血色。
田氏伺候了一整天,面容疲倦。
“二弟,母亲被拂烟吓到后便惊厥了,大夫方才瞧过,得用些好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