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2年11月,去年夏天的毛病完全消失了,但这几天一直被严重的牙痛困扰,有时影响到右眼和右耳,神经质大概也该负点责任。(第229—230页)
1883年2月,我这几天很虚弱,也许是着凉的缘故,眼睛偶尔觉得非常疲倦,昨晚眼腺分泌物很多,睫毛黏在一起,视力模糊,眼睛和脸看起来像在酒宴上痛饮了一番,生命转成洗碗水的颜色,像一堆灰烬。一个人处于此种日子里,总希望有个朋友来陪伴,能澄清沉重的雾气。(第233页)
1883年8月,也许是发烧,或别的原因,我不知道,但我不舒服。想起你信中的话,我感到局促不安,昨夜失眠了,我的抗拒力减灭了,被一股无限大的虚弱湮没。我的虚弱是真实的,现在正变化为肩膀间和血管里的痛楚,或者只是神经过度紧张的结果。(第255、258页)
1883年10月下旬,他们说我神经不正常,我知道那不是实情,我深知我的毛病。(第283页)
1883年12月,三个星期以来,我一直不舒服,从着凉到焦虑等各种小毛病,若不能改变,一定会更糟。人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现实,我们被赶入其中,在我清醒不眠的夜晚,或在暴风雨的荒野上,或在微光沉寂的黄昏里,我的思绪就会游荡。(第294、29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