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亩土地,核准田税四升。
这样,百姓就不用在收税的季节,为了及时把税交上去而受到胥吏的一些欺压。
官府征税也可以节省大量人力物力。
可惜,儿宽没有想到的是——他在的时候,他无双的威望和地位,自然压得住一切牛鬼蛇神。
但他走了呢?他死了呢?
儿宽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人都是懒的。
特别是官僚,是最懒的人群。
官僚们是惯性生物,只要没出问题,没有火烧眉毛,他们一般是不肯做事的。
尤其是儒家官僚。
对于很多儒生来说,好不容易拣到官当了,难道还要去地方基层,去看泥腿子们诉苦?
傻子才那么做呢!
宅在官衙里,有事无事,谈谈风月,与士族豪强对酒当歌,纵论典故,岂不快哉?
下面的人一看,呦,这么好忽悠啊!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的情况。
只能说,儿宽好心办了坏事。
就像明朝的张居正,一条鞭摊丁入亩,想法和设想都很好,最开始实践也很好。
但后面的和尚把经念歪了。
以至于原本可能拯救明朝的改革,竟然成为了明朝的催命符。
作为穿越者,张越很清楚。
想要改变这个情况,就是废弃儿宽的聪明之法,改行张苍的笨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