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会烧黑胎青瓷,还起那么早做什么?早起早醒,不是早痛苦嘛。
他悠哉地下床洗漱,正打算开始新的一天,房门就被捶得咚咚作响,景云的声音像穿山炮一样打进来,“起床啦!干活啦!”
小洺爷叼着牙刷开门,牙膏沫子横飞,“要死啦你这个十一,阿开又不在,难道我干活啊?”
景云嫌恶地退后两步,远远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对啊,你和我,去找鹿萱,把黑胎青瓷的事讲清楚。”虽然昨晚阿开对她说,不需要她去抗议,但小狐狸觉得,做盟友就该礼尚往来,何况她还吃了人家的跳跳糖。
“那你自己去呗,叫我干嘛。”小洺爷牙刷不动,头直摇。
“她是鹿家窑的大小姐,你是龙家窑的小洺爷,你去的话身份才对等啊。”景云身份局限,抗议也底气不足。
这个理由还算合理,但是——
“鹿萱那丫头说话一套一套的,我听了脑壳疼,不去不去。”
“你这样无所事事不觉得羞愧吗?”讲真,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能把“不学无术”这四个字演绎得比她爸还生动形象的人。景岚无能倒还有自知之明,龙洺不一样,他是碌碌无能,但引以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