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说客来的次数多了,素盈索性不肯奉陪,一概以闭门羹“款待”。宰相家的人也没受过气,在门外向素盈冷笑:“小姐不要仗着是东平郡王的女儿,相爷任由你发脾气,你就以为能分庭抗礼。相爷仁至义尽,你再不识抬举,后悔的日子在后面!”素盈不敢掉以轻心,托素澜为她打探。
事关重大,素澜不敢怠慢,可偌大的相府竟没一个人透出口风。她们姐妹从不盲目乐观,见情况如此,更觉其中大有来历。
素盈越来越焦躁,想要托人告诉宫中的哥哥。可是想起他怎样气急败坏地反对这婚事,至今还不回家,她又不情愿在事情没弄清楚的时候,平白惹他生气。再说,信默在东宫的旧识很多,事情传到东宫,闹得尽人皆知,她更难堪。
东平郡王怀着一肚子怒气,拜访信默的父亲清河郡公,质问他为什么拉宰相掺和婚事。但是同准亲家闲谈,郡王仍然由衷感到无聊。问起这桩婚事是否有问题,清河郡公运用高超而娴熟的技巧闪烁其词。东平郡王忽而觉得无须担心,忽而又觉得大有问题,归根结底问不出一句斩钉截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