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简居楼。”
“好。”
谢九刀在十字路口,把马车改了方向,直取简居楼而去。
安九爷一只手把着紫砂壶,那壶嘴冒着白烟儿,他也不嫌烫手,单掌端着它,一边儿哼着小曲儿,一边儿逗着门前挂着的八哥儿:
“叫爷爷。”
“叫爷爷……叫啊。”
安九爷孜孜不倦的教八哥儿讲话,那八哥儿理着自己的毛发,那小眼珠儿偶尔抬起看安九爷的时候,露出浓浓的鄙视。
安九爷气啊:
“你这笨鸟,叫你喊爷爷,喊爷爷都不会?
笨!笨鸟!
来,叫爷爷!叫啊!
爷爷!爷爷!爷爷!”
“嗯呐,乖孙孝顺,乖孙真乖。”
那八哥儿一口关东口音(你们可以想象成东北口音),小身子在鸟笼里,立得雄赳赳气昂昂的。
“噗……”旁边儿擦着桌的跑堂的忍不住笑了。
安九爷那张老脸涨的通红通红的,气啊!
“你个笨鸟笨鸟笨鸟!”安九爷骂道,气得三佛出世五佛升天!
“乖孙乖孙乖孙。”
“我烤了你吃!”
安九爷拎着鸟笼就往后厨跑,这放肆的笨鸟,自己要被气得吐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