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湄面色平和,一步步踏得极稳,淡淡道:“她尽早松懈,便能尽早露出破绽,本宫才能永绝后患,再无后顾之忧。”
这一次之湄倒是平静非常,一路闲坐赏景,倒也自在,奕澈已下朝片刻,正在承光殿中休息闲坐。顾之湄得了通传,依礼进了承光殿,请安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长乐未央。”
奕澈见之湄前来倒是精神一振,笑道:“起来吧,你近日倒是勤快得很。”
之湄笑道:“皇上政务繁忙,无暇顾及臣妾,臣妾便只好自己来了。”
“这话倒像是怨怼于朕了,”奕澈嘴上这般说,面上却笑道,“不过朕确实有些日子没见予修与和慧了,是朕的不是。”
指一指一侧的龙纹酸梨木镂空椅,之湄落座笑道:“臣妾知晓皇上的辛苦,对皇上自然没有怨怼之心,和慧向来懂事,倒是予修时常吵着要见父皇呢。”
“也罢,”奕澈提及儿女愈发欢喜,只道,“左右今日无事,过会子随你一道用午膳吧。”
之湄掩唇玩笑笑道:“皇上明明自个儿想来,这话倒像是臣妾求来的恩宠似的。皇上赏脸去华清殿用膳,臣妾可不敢如往日一般应付了,皇上容臣妾告退,臣妾总要亲自下厨才好。”
虽是玩笑,奕澈听在心里却是心疼,招招手示意之湄上前,牵了她的手道:“只管交给宫人们备着就是了,何须你亲自动手呢。朕对你们母子三人,终究是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