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了。”
“我有个网友要给我寄书,那个收到了吗?我一直担心快递员打不通我的电话,不给送了。”
“我们帮你收了。”
“你后来有跟一祺见面通话吗?我都来不及跟她说些什么,就被叫来汇报了。”
韩孟语这时才转头看曾雨,问:“你要跟她说些什么?”
曾雨一噎,是啊,自己要跟她说什么呢?自己在酒店里百无聊赖时,就在想以后见到她,要怎样呢。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悻悻地道:“没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此时,曾雨才看到一直阴郁着脸的韩孟语,脸庞似是露出些笑意来,她不明白,有什么地方让他觉得好笑了。
他们回到家,曾妈妈正在地里给菜浇水,看到曾雨回来,她丢下水壶马上跑了过来,拉着曾雨嚷嚷道:“姑娘,他们终于肯放你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我一直问你韩叔叔,你是不是被双规了,瞒着我们呢。”
曾雨一脸笑嘻嘻的模样,轻松地跟妈妈调笑了好一会儿,回头看锁好车门的韩孟语正朝她们走来,于是拉着妈妈一边进家门,一边说话,表面轻松,却掩盖不了心中的波澜。
不是曾妈妈要求他去“救”她的,不是曾妈妈要求他去“救”她的……不是!不是!不是!
曾雨忽然意识到,十年来,她能与继父继兄解开心结,并不是他们两两沉默至今造成的局面,像韩孟语这样帮她,不是第一次,他与继父从始至终都宽容她包容她,默默不语地帮助她,不计回报地给予她,才使得她能像今天这样与他们和谐相处,换一个人,换一种方式,她定是越走越偏激,说不定到现在,还没有一种家的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