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杏闻言只能服软,低垂着头颅,让纪雪依看不到她眼里的恨意。
她不明白,以前那个娇柔软弱的夫人,今天怎么突然强硬起来。
纪雪依看着娇杏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张扬地发出刺耳地笑声。
她完全不在意身边那些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肆无忌惮地笑声伴着她身体的颤抖颤颤巍巍的飘荡在刑场上空。
枯叶纷飞,笑声惊落枯枝上的积雪,积雪扑簌簌地往下掉落。
想她纪雪依活了十七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放声大笑过。她不管在哪里,一贯是伏低做小的。
没出嫁,在相府时,每天揣摩着继母的心思,研究着父亲的脸色。她会因为父亲一个笑而高兴,会因为父亲的不高兴而压抑自己本来开心的心情。
嫁到文府,上要服侍婆婆,下要陪笑小姑。纪雪依这辈子都是为别人而活,可是她的畏首畏尾换来的不过是纪府家破人亡,她孤苦无助偏安一隅!
现如今她已然孑然一身,还有什么好怕的,做个贤妻良母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