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迟疑地开口,“你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宋越眨了眨眼睛:“我已经习惯和你住在一起了,晚上一个人在家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不行,”程靖嘉正色道,“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那一步,我不能和你同床共枕。”
“最后一天了,也不行吗?”她主动往前走了一步。
明天,他们就要分开了。
宋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原因,就是想到她这辈子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睡觉,没有机会一整个晚上感受到他怀里的温度。
什么所谓的“羞耻心”,在这一刻统统消散了。
眼见程靖嘉还不肯松口,宋越直接走到里面,将门关上。
“宋越,你……”
程靖嘉似乎有些微愠,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碰她呢?
他严厉地转过头去,留下一脸冷冽,宋越却丝毫不怕他会生气。
“程靖嘉,我和你讲个故事好吗?”
他没说话,她继续道:“我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其实也想过摆脱那段糟糕的婚姻,但她一直都不敢,因为她害怕自己会被人嘲笑,说她已经离异这么久了,还带着我这个拖油瓶,谁会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