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着饭呢,有人过来说要买米,我也不会用那个电子秤。”姚素兰憨厚的笑笑,然后抬手指了指外头柜台外站着的男人,“喏,人家在外头等着呢。”
傅阑珊顺着姚素兰的手往外看,门口半人高的柜台后面,立着一个颀长孤寂的身影。
他瘦了。
她第一时间这样想,胸口忽然针扎一般密集的痛,只片刻,她立刻转了头过去,面不改色道:“我去给他称。”
一斤米过称,她手法熟练轻盈。
“对不起。”在她称米的间隙,沈嘉成低声道。
她没接话,好似全然没有听见,眼圈里的眼泪也狠狠憋了回去,这一次,不想在他面前软弱下去。
看着她把打包好的米袋子放在柜台上,沈嘉成迟迟没有拿,哀怨曲折地求她:“同我说话好不好?”
她俶尔抬头,瞳孔一如从前那样清澈明亮,只是越发的深邃了,像是深潭,又像是漩涡,仿佛未知的谜团。清减的面庞,依旧未施粉黛,气色却大不如从前了。他找她的时候,断断续续听到关于她的消息,生病住院,做了一场手术,性格突然变得缄默,比以前更加清冷。
“十七块钱。”她终于肯开口,不过是一句没有情感没有语气的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