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汉元帝前有叫他念念不忘的司马良娣,后有年轻娇艳的冯昭仪之流,王政君不过是凭着诞下了其长子,得宣帝宠爱才勉强坐上凤位罢了。”贺夷简不以为然,“何况阿煌聪慧良善,又岂是汉元那般庸主能比?”
“……本宫方才还拿匕首想杀你!”元秀听得良善二字颇为无语,提醒他道。
贺夷简笑道:“那是因为匕首是我给你的,也是我叫你出气的。”
“……本宫接你的匕首是因为本宫身上未曾带有利器,否则方才一出密道说不定就会对你下手。”元秀暗暗咬了咬牙,然而贺夷简欣然道:“我身有武艺,阿煌就算竭尽全力要杀我,也是杀不成的,所以阿煌可以尽情下手。”
元秀这回是真心感到头疼了,她究竟是皇室繁文缛节的礼仪里长大的公主,虽然沾染了皇室居高临下的脾性,到底性情不坏,贺夷简若是像在密道中那般继续轻薄或者言辞无礼,她倒可以厉言叱责甚至不惜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可如今贺夷简斯文有礼,又是一副衷心吐露衷肠的模样,元秀年方十五,正是怀春之际,当初杜青棠诱哄她去寻丰淳主动提出下降河北,她含糊其辞何尝不是因为虽然关心皇室心里总是还存着一丝侥幸,若时局不至于非自己下降不可,也能像昌阳那样嫁个如意郎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