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意气风发、信心满满。
北堂黎这次似乎是听了进去,立即从军中支了五百两银钱,大大方方交由谢泽去同战槐西交涉。
“区区五百两?!能买什么?!”谢泽那不屑的语调和神情,近乎嗤之以鼻。
“校尉可知京都米价?”北堂黎不怒反问。
“知道,二百两白银可换三十石米。”谢泽散漫道。
“不错。”北堂黎神色微微一顿,“正如校尉所言,二两白银三石米,一百五十钱一斗米。那么校尉可知,战槐西的粮食开口便是一两银子一斗米,算下来便要十两白银一石米。上一次,我同他交涉,最后成交也只是用五百两银子买了他八十石米。应急还行,若是长久以往,于我明嵬军而言,无异于饮鸠止渴。”
如此直观的数据,却是无法说动谢泽半分。
“主帅此言差矣,边疆之地并无农耕,粮食由东南运到西北,路途艰辛,加了运费,可不得卖高价些,我看这战槐西也没赚多少。”谢泽双手负于身后,神情傲慢,头颅微微仰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北堂黎继续耐心解释,“若按正常价算,从东南水田一带运送粮食到西北边疆,一斗米的价格,再加上路途上的费用,顶多也就翻上一番,一石大米三两银子是为正常,战槐西若是将一石卖个四两银子,已是有足够的利润空间。哪怕是五两银子,兴许我们都还能考量一二,可他如今叫价一石十两,谢校尉不觉得,太蛮横了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