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亲爱的先生。只要你真正愿意,你尽有方法统治你的痴情。
洛朗斯叫着喊着,象有些孩子一样,时时从眼角里偷觑着,看看他的叫喊有没有发生影响。但他举目一望便更知走错了路子。
——亲爱的夫人,他说,我知道你是慈悲的:我是画家,惯于猜度人家的脸相;在你今天所扮的冷酷的面具之下,我窥见一副温柔的怜悯的眼睛。你看我怎样的爱莎丽,你得帮助我,帮助我们。
——是啊,潘尼顿夫人感动了说,你是一个魔术大师,洛朗斯先生,我坦白承认你把我猜透了。我一生受到多少悲惨的教训,使我不得不把热烈的天性压捺下去,但这些教训只医好了我的头脑,我的心依旧很年青。我看到你这样烦恼,不能不想要安慰你。
说到这里,他们结了朋友。洛朗斯答应不见莎丽,即时离去克利夫顿;她也应允把经过情形随时报告他。
——玛丽亚对我怎样?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