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另一只手上,威士忌晃荡在杯中,朝时宜示意,“敬——匹斯的重生。”
时宜于是只能被迫拿起自从端来后,就被放在一边的气泡水。
酒杯相撞间,声音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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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原本的沉寂被小提琴声打破,时宜从宁静的睡梦中转醒,身边早已没了熟悉的人影。
她听佩柯·罗伯茨讲述了一整晚被打压一切兴趣爱好,每日要被压在琴房练习十六个小时提琴的童年过往。
讲述持续好几个小时,之后她沉沉睡去,没料到今晚尚未落幕,还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出。
这提琴声已经悠扬到,任何一个听过提琴世家小公子佩柯·罗伯茨的演出的观众都会大为震惊的地步。
如果演出时佩柯·罗伯茨也是这样的水平,他早就应该以卓越的天才小提琴家身份在匹斯小镇声名大噪,也不会被认为是亵渎了罗伯茨家族提琴世家的过往。
时宜大概能揣测出,他从前被诟病为毫无天赋,而令罗伯茨夫人和老罗伯茨都大感痛心的原因。
在最初是一种少年伪装的叛逆,等父母相继去世,且母亲之死和自己的叛逆脱不了关系后,演变为一种应激的创伤综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