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崇望徐徐摇头:“肖家几百年的悠久历史,在我这一代却要面临家族溃败,人心涣散,让我如何能看得开?我最心疼的女儿只差没拿着刀子逼着我交出老祖宗们最重视的宝贝。而其他则一个个畏手畏脚,胆小如鼠,只记挂着自己分什么,分多少,全然不敢跟她争,更不敢出来帮我吆喝一声。你让我如何能不寒心?啊?”
说到此处,老人家呜呜呜低低哭起来,眼角湿漉漉。
刘管家蹲上前,禁不住泪流满面。
“老爷,这个家只要有您在,它就不会散……您一定要养好身体才行。”
肖崇望虚弱罢罢手:“养不好了,活不久了。与其这样子活着,还不如早些死。我最担心的是……死后无颜面对九泉下的列祖列宗们。”
刘管家抱住他的手,哽咽:“老爷,咱不说这样的话,好不?十来位爷都还是很孝顺您的,名爷也是。您这样子,他们如果知道了,必定会很难过。”
“唉……”肖崇望低声:“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能为他们争取得到的,该铺的后路,我都已经一一铺好了。能走多远,能走多好,还得看他们个人的造化。至于一众颖字辈,估计会很悬。一个个都不是经商的料,却一个个要富贵要从商。也许不用多少年,他们大多都会变穷光蛋。我给他们花钱买经验垫钱好些年了,至今还没一个能独立闯出名堂来。不仅如此,一个个好高骛远,脚踩在棉花上。唉……谈什么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