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好,”亨利-克莱芒回答,在她身旁坐下,“我要跟您说说这重诅咒,说说那些决定命运的大事件。”
“您别再说了,我早就说过,从来就没有什么诅咒,从来就没有违背意愿的刽子手。您就开始吧,我的轮船今晚回英国。”
“这台机器值一万六千法郎吗?我可以相信您吗?”
她点点头。
“可是我也要警告您,夫人,那重诅咒将会追随您,让您的博物馆化为灰烬。您的那些像可都是蜡制的,是不是?”
“您就开始说吧!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还能让我感到害怕的了。我安然度过了法国大革命。而且有了两任丈夫。”
“夫人,我会让您痛哭流涕。”
“还没有人因为痛哭流涕而死去,开始吧!”
“我需要酒,夫人。否则无法进行下去。”
“我知道,有人警告过我。”她从大衣里掏出一瓶红酒,摆放在自己身边的长凳上。
亨利-克莱芒立马拿起酒,拔出瓶塞,一口气喝下去半瓶。然后他开始说道:“我祖父夏尔-亨利·桑松于1806年去世,享年六十七岁。我奶奶在他去世后又活了十一年……”他又喝了一口。
“先生,”杜莎夫人不耐烦地说,“您真是一个可怜的酒鬼。您给我日记,我买下了。这种感伤的扯淡我无法再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