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若是心里实在不痛快,就哭出来吧。”荷衣想起这公子哥儿平日里对姐妹们的贴心关怀,到底忍不住说了些傻话,“我有时候苦上心头,就放声大哭一场,就舒坦了——这里也没有外人。”
邵霁望着她漂亮又真挚的小脸蛋,反而“噗嗤”笑了出来,笑得眼角都是泪花。
“爷有什么好哭的?痴丫头。”他喃喃道,“我是无忧无虑的大长公主之子,我是家财万贯的邵氏之子,前途坦荡,人人捧着,就连骂我蠢蛋,都得背地里用气音骂,生怕声音大了让我知道了,寻他们几年的晦气——我有什么可烦心的?”
他的语气渐渐低了下去,像是对荷衣说的,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酒意愈发盛了,不受控制地蔓延到四肢五骸,烧得心口也灼痛起来。
醺醺然不知今夕何夕。
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张宽阔有力的脊背,肌肉隆起时带着俊健的美感,那是非多年如一日的艰难磨练所不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