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她走进长河洲,陌生的房舍,陌生的环境,在她眼里却没什么稀奇。她不顾身后的杨厦,重重地栽倒在床榻上,冷漠道:“我想休息。”
杨厦默然半晌,终是退了出去。之后的三日里,没有进来打扰过她一次。将那个机灵的小幺童奇奇,拨过来替他照顾她。
这三日里,杨厦做了几件事。把手头积压的公务处理一番,同他的谋臣将领们会晤了几次,又去了留夏关、留夏城等边塞上的城池里转了转。而后才腾出手来,重新定了几项府院中的规矩。
第一,被圈禁的吴寒依,不准再被院中人提起;第二,无论在杨峰口中听到什么辱骂燕归晚的话,都不许在她面前嚼舌根;第三,谁都不许谈论关于燕归晚之前的事。
杨厦坐在东禾的房里,同两个儿子嬉戏玩闹。东禾站在远处,不敢靠他太近。
“大伯……今日叫我过去训话。”东禾嚅嗫地说道。
杨厦瞬间笑意全无,“怎么?要你好好调教燕归晚?”
东禾略略地点头,“侯爷,东禾不会,亦不愿那么做。”
“我知道,大哥说什么你就听着,已然是个病人,看他把大嫂折磨的。”杨厦起身望向长河洲的方向,“你歇着吧,我去那边瞧瞧。”
东禾知道他要去哪里,这些年,她已习惯。寒心多了,便木了。
经过几日的歇息,燕归晚气色恢复不少。这日晚饭传的早些,她便留着奇奇在屋内说话。奇奇是个总角小幺,人小鬼大,不知讲了什么笑话,逗得燕归晚咯咯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