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斜文街汽车轧死一个人。”
“唔。”
“轧死了一个男人。”
“唔。”
“自行车后座托着他老婆。老婆没轧着。”
他突然愤愤吼道:“男人都该死!女人命都大!”
她吓了一跳,不知他何以生气,没敢再往下说什么。
走到她花三千五百元买的那幢小房门前,姚守义放下孩子,站在黑影中,瞪着她,仿佛突然间会把她怎么地似的。
她没怕他,但提防着。暗想他可别来两年前那一手,当着儿子的面够她害臊的。被亲一下倒不在乎,自己又不是纸糊的,亲不坏。也不会像两年前那样,回敬他一耳光。但亲我一下对你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他光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瞪着她。
两年前那一耳光把你扇胆小了?她又想笑。
胆小了就走吧,你却不走。
没儿子在跟前,我亲你一下也是不打紧的。闯荡这两年,我什么事儿没经历过啊!傻小子,赶快结婚吧!总像猫扑耗子似的想要突然扑哪个女人一下,到底有什么乐趣啊?不是吓人家一跳,就是自找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