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初冬,岸边的人依旧不少。
拥挤中,姜初穗的手攥着顾淮舟的衣角,小声说道,“我怕,走丢。”
脆弱易碎又敏感的小孩。
这无厘头的想法在顾淮舟的心底萌生。
恶劣的破坏感愈加刺激他的每一寸血肉。
“不会的,我在。”他哑着嗓音说道,碎发被海风吹得凌乱,清隽的面容在熠熠恲懞的月光下朦胧凄白。
姜初穗点点头,纤长的脖颈被人环住。
“怕走丢我揽着你好了。”他有些别扭地偏头,身子骨僵直地向前行走,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
这个顾淮舟的本质还是个小孩。
只不过是个被生活折磨地丧失所有情感的小孩。
缺失了童年,多了份遗憾。
“其实我也没来过,我小时候就很想来了。”顾淮舟倚靠着姜初穗在海滩边的卵石上坐下,海风咸咸的带着点潮湿向他扑面而来。
细细地洗涮着他肮脏不堪的心脏深处叫嚣的恨意。
“那,你也是。”
“小废物了。”姜初穗双手撑着下颌看着他,月光为他笼上一层浅金的光芒。
顾淮舟刚想说些什么,抬眸的顷刻间,余光瞥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是他。